(书接上回) 哪时候我们家有一盘石磨,大约腊月二十五,六 左右,赶上好天,自己做豆腐。
上午先把石磨刷干净,午饭后,趁着天不太冷,把提前泡好的一盆黄豆端出来,用勺子连黄豆带水一起舀进磨眼里,然后爸爸抱着磨棍推着上片磨扇,一圈一圈地转着,黄豆被磨碎,被磨成浆,沿着石磨的边缘缓缓淌下,流到磨盘上。妈妈用干净的铁簸萁将生的豆浆刮起来,倒入空盆中,并视稀稠的程度往磨眼里加水或黄豆。我借口写作业累了,要求推磨过过瘾。于是替换下爸爸,自己拼了命地向前推。可怜当时我上小学二年级,磨棍跟我肩膀平齐,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,石磨才刚刚开始转。不到两圈,汗就下来了,鼻涕也出来了。。。。。。
磨好的生豆浆,要先滤出豆腐渣----锅里放一篦子,把生的豆浆倒入网眼很细的纱布里,扎进口,然后用力挤。白里略带淡黄色的豆浆被挤出,直接流到锅里。
傍晚时分,生火烧锅。农村的八印锅,大半锅的豆浆,逐渐地被火烧开,场面何其壮观。不过我是捞不着看的,只能闻到满屋子的豆浆香味,(那时候穷啊,平时早上舍不得买豆浆喝,上学途中偶尔能闻到空气中合着炊烟的淡淡的豆浆味)我在炕上点着火油灯写作业,心却飞到了锅台上。时不时地跑下去问妈妈:“好了吗,可以喝了吗?” “等一会儿,好了叫你啊”
锅开了,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端给我,“慢点喝,烫”我蹦下地,找到放在碗橱角落里的白糖,加点进去,嘟起小嘴,沿着碗沿小心地啜一口,那香味。。。。。。
爸妈在忙着往烧开的豆浆中点入卤水,等着豆浆乳化成豆腐脑。难得的休闲中,也端起碗来喝一口平常难得一喝的豆浆。我在炕上往碗里掰上一块凉馒头,泡一泡,连吃带喝地把晚饭解决了。
大约八,九点钟,豆腐脑终于出锅了。炕也烧得烫屁股了。爸妈提醒我:炕席下面的小鞭,爆竹,“别炕响了”。赶忙翻出我的宝贝,放在窗台上。回头一看,碗里盛上了白生生的豆腐脑,再加点盐干的香椿末,自制的韭花酱,尽管肚子饱了,也要再吃几口。只是吃到碗底时味道变了,有点甜,有点腻。才想起喝过豆浆的碗没洗,就直接盛上豆腐脑了,而那碗豆浆,我是加了糖的。
至于什么时候豆腐脑变成了豆腐,我根本不知道。因为已经熬不住而睡了。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,看到院子里有切成一块一块的豆腐。哦,那是要做“冻豆腐”。(要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)
不要走开,广告之后,精彩继续。。。。。。
摘自网络
|